疫情後「週休三日」或成常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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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ohn 在倫敦的行銷公司上班,COVID-19疫情的時候被通知減薪 20% ,他還記得自己通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公司想要持續維持經營體質並維持員工的工作機會,但無奈大環境仍然沒有改善的跡象,跟公司談判的結果,John迎來人生第一次的周休三日。

英國在疫情之下,像 John 這樣減薪的人還算是好的,至少是還維持著工作環境與相對應的福利條件。不過,也誕生了第一批週休三日的上班族,每個星期五都算是假日。英國智庫 Autonomy 發表的研究結果中,如果每個人都接受週休三日提案的話,公部門將可以維持50萬人的工作機會。研究也影響了各部會的行動,精算過後發現如果將週休三日的提案搭配流程創新的話,將可以在5年內達成永久週休三日的目標。

減少勞動時數不是一件新提案,早在2019年的後,英國勞動黨的選舉公約就已經明言將導入週休三日的工時。公約發表後受到各方的批判,尤其是英國產業聯盟認為高工時才是經濟成長的動力,此舉將帶來勞動工資的低迷等等,反對增加週休比率。但是,疫情到來的時候,此公約卻成了防止倒閉潮的救命草根,以週休三日代替裁員的公司急速增加。

100 年前的「最新趨勢」是週休二日

週休二日的概念來自於1930年的經濟大恐慌時代,當時因為倒閉的企業過多,政府開始研擬所謂的「週休二日」計畫,打算讓一週只有休息上教堂的星期日多一天休息,當時也引起許多反彈,認為這樣會減少經濟成長=收入成長的曲線,人們會永遠停留在經濟大恐慌時代。

現在跟100年前大恐慌不一樣的地方,在於減少工時不見得是危險的賭注,而是有確切的證據顯示優秀效果。2008年黎曼兄弟的經濟恐慌中,德國實施過「工作分享」的縮短工時實驗,將勞動力分配大幅散置,並且成立支援數百萬人工作的補救基金,避免瞬間的大量失業。

本次疫情的週休三日也是工作分享模式的再進化,讓人感到諷刺的是,竟然是英國政策的一部分而非德國先開始。英國在柴契爾夫人首相的時候,導入過「臨時以工代賑助成制度(Temporary Short-Time Working Compensation Scheme)」逐漸成為公部門高度引用的勞動方法之一。值到2020年6月自英國下議院超黨派議員團體發起,要求財務部門檢討週休三日的可行性,也獲得財務長官的 Rishi Sunak 首肯,但直到最近仍然還未發起提案。

我們仍然可以觀察一下週休三日推進者的主張,藉以瞭解不同工作情境上的政策目標如何一致:

推進者認為英國政府已經實行臨時休業制度(讓勞動者如果臨時需要休息的時候,仍然可以獲得上限80%薪資的補助制度)。現時點10月為止約有1,000億英鎊的基金支出,這也是政府防止失業的手段之一。然而,如果加上補助公司的雇用基金,其實是同樣維持120萬人雇用的結果,卻要多付出一倍以上的金錢才行。結論是這比週休三日所要負擔的風險還大。

如果以政府介入的手段而言,補助企業不如補助個人效果來得好。企業應該要做的是將工作內容與條件以疫情的角度仔細精算與改革。著有「The 4 Day Weeks(一週工作四天)」的 Andrew Barnes 更是提出生產力的實證研究,認為一天具有生產力只不過 3 小時的情況下,週休三日能夠提供每天約 4 小時的生產力,跟週休二日完全相同。認為應該要把週休二日的制度送進歷史。

Barnes 還認為工作時數如果可以控制在一週32小時的話,企業可以吸引那些需要自由發展的優秀人才,增加工作生產力,並且減少不需要的業務等等,非常有檢討的本錢。此觀點也獲得歐洲聯邦統計局的支持,英國人平均勞動時間一週約36.5小時,比起歐洲各國平均36.2小時算是高工時,但對羅馬尼亞(40.5小時)、塞爾維亞(42.3小時)、保加利亞(40.4小時)來說卻是少的。這也證明英國即使縮短工時,也仍舊維持優秀的工作條件,能吸引其他歐洲國家的優秀人才。

仍然有「效率」的工作模式

「聰明的企業主應該觀察德國模式,讓週休三日成為正式政策,更能夠促進新事業的發展。」對於大公司而言,增加生產效率仍然是主要目標之一,就像是2019年微軟實行周五休假的實驗計畫時,生產力增加40%,員工也自主的進行新事業的開發,將以前花費在工作上的時數,放在自己感興趣卻沒有時間進行的專案上。

英國雷丁大學商學院在研究週休3日的案例中,也發現了同樣的生產力提升效果,更重要的是經營成本可以降低到年間 920 億英鎊(約3.4兆台幣)。好奇的是經營成本是如何減少的?研究指出 4 分之 3 員工的幸福感增加,70%認為能減少壓力,並且62%認為能減少病假日數,加上辦公室費用與通勤補給等費用的減少是主因。

當然,不是誰都喜歡週休三日。企業文化顧問公司 Liberty Mind 的 Linssy Benton 就認為週休三日帶來的減薪,並非是每個人都希望的。另外,如果公司兩個制度並存的狀態之下也會帶來一些困擾,對於週休二日的人來說,無意識會認為自己比較優秀,也會傷害原先的職場文化,造成溝通上的隔閡。如此一來,如何保有柔軟的實務經驗倒是一個方法,反正不好的話,就改回來。經濟學者 Robert Skidelsky 就認為如果工作量沒有改變的話,週休三日還可能造成不必要的疲勞跟壓力,目前工時與收入成正比的情況之下,要維持一定的勞動契約也會相對的比較困難,畢竟制度無法改變文化。對於單純的臨時工作來說,週休幾日倒是無所謂,反而會增加企業選擇臨時工作的需求變高,同樣也無法改變。

如果在疫情的時候讓我們看到週休三日的可能性,當然不會只有好處沒有壞處,只是要如何進化到下個階段的經濟發展,改變工作的本質倒是值得深思。

コロナ禍のいま、「週4日労働」の導入が求められてい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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