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oberto Berganti 談論以設計驅動的創新,了解背後的環境成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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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royuki Anzai 思考 Roberto Berganti 以設計驅動的創新(Design-Driven Innovation)的文化背景,非常值得一看。

Roberto Berganti 以創新的角度,思考設計如何成為價值創新的引擎,其中最重要的例子是蠟燭因為電燈盛行而逐漸淡出照明,直到有間蠟燭公司看出蠟燭已經成為氣氛、香味與休息代表,重新設計蠟燭的「價值」而形成大賣。

設計驅動的創新影響很多設計師試著用「價值」說服社會、產業甚至是技術者轉向成為價值導向的提案,另外一方面,實踐者也提出不是所有狀況都能使用設計價值這種邏輯。他們認為 Roberto Berganti 忽略說明身處的義大利米蘭擁有什麼樣的設計文化,讓人誤解這套邏輯是可以放諸四海皆準,但事實上美國與台灣就跟米蘭不同,無法同一而論。

跟其他世界城市比較起來,米蘭幾乎是設計界的頂峰,尤其是設計語言。「設計語言是一種特殊的表現文化,可惜的是只有在米蘭有效,很難在其他地方建立」。為什麼米蘭存在特殊的土壤呢?是不是因為米蘭具有設計首都的地位而讓一切有所不同?我們從背景就可以看出這些問題的答案。

首先,米蘭城市人口約 130 萬人,在歐洲屬於中型都市。比起大型都市化分成區域發展來說,中型都市移動方便比較容易遇見各種不同人。也有教育因素,米蘭的學校教育會徹底訓練學生表達他們的意見,這對建立設計語言具有關鍵性影響。

從小學開始,口試與筆試成績的比例約50:50,口試時學生會根據老師的臉部表情調整自己的答案,因為老師滿意的話分數就會比較高(啊哈!)。比起讀書獲得好分數,更加考量「表達自己想法的方式」以及「全力以赴態度,運用各種課本上知識」的能力,這點跟其他義大利城市具有同樣的作法。學生們從小就對表達意見獲得徹底訓練。如果說義大利人比較會嘴砲,可能是從小就獲得完善的嘴砲訓練,事實上不容義大利人否認。

第二個教育特點是藝術教育。米蘭高中生有一門必修藝術史,這本藝術史約 500 頁分為上下兩冊,內容包括古代壁畫、繪畫或建築,並且學生需要進行解釋與分析。因此,當你看到某樣藝術品的時候,學生會對背景與資訊進行考察,自然就有分析思考的習慣。如果到世界各地,假設到台灣廟宇,他們也會觀察到藝術層面的不同或是文化差異,這也是建立設計語言很重要的養分。(尤其是米蘭有歐洲古代到近代看不完的藝術文化財,散個步可能就能夠看到藝術)

雖然未知歐洲其他文化是否也有相同的藝術訓練方式,至少我自己看這篇文章時,很難想像台灣如果要教藝術史是否要從欣賞中國文化教起,或者是本土閩南文化,光這兩點可能就會吵翻天。話說回來,訓練藝術分析與思考這點的確是導入「以設計驅動的創新」重點,如果沒有這層訓練,我們幾乎很難看到能夠從點,連成為線甚至是產生面(意義),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一開始提及設計語言具有文化差異的原因。

Roberto Berganti 同意建立設計語言對藝術,甚至是美學的有效性,不否認每個文化都必須要建立設計語言,才能夠領導設計創新發展。生態系統影響文化如何發展設計語言,尤其是美學影響表達能力,如果連領導文化的人都無法發展設計語言的話,又要如何讓人理解設計如何驅動創新。

此文對設計驅動的創新做點小補充,如果社會設計只能在物件層面無法突破的話,或許要想想整個生態系統是否還沒建立,設計語言成為社會與產業的思考點。

デザイン思考だけでは、イノベーションにつながらな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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