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情時,由於大規模遠端工作形成新的混和生活型態:這是指一邊自由旅行,一邊接受遠端工作的數位游牧(Digital Nomad)。根據 MBO Partners 的一項調查,有 1,690 萬美國勞工自稱是數位游民,比 2019 年之前增加了 131%。
但是 Atmos 文章卻提出另外一種新觀點,這種感覺十分滋潤的工作可能要付出相對的代價,也就是說,誰為此工作買單?數位遊民需要經常坐飛機往返工作與旅行地,根據德國非營利組織 Atmosfair 的估算,從倫敦到紐約的往返機票會產生大約 2, 726 千克二氧化碳。 這相當於一個普通人 300 年酪梨消耗量。
數位遊牧也有另外一個問題,他們的屬性偏向於少數特權階層。
在很多情況下,創作者都是相對富裕的歐美白人,他們已經移民到(南半球)城市。 但在當地,你看不到來自那個所謂數字遊牧民族國家的創作者,創意公司 MØRNING 的艾米麗-查普爾(Emily Chappell)說。 他們在社交網站發表自己的經濟和個人優勢,並附上各地日落照。這些特權在當地生活的理由是,西方人認為支持當地經濟是件好事。
世界最大之一的數位游牧地為葡萄牙里斯本,稅收優惠、實惠的房價和居留簽證也吸引了大量數位遊民,在當地造成了嚴重的住房危機:2023年初,里斯本的平均月租金剛剛超過 2,000 歐元,但根據葡萄牙勞動部長的數據,剛剛超過一半的工人月收入不到 1,000 歐元。 文章指出,類似的情況也發生在雅典和波多黎各,這在傳統上都是屬於短期度假地,但漸漸成為數位遊民的天堂。
數位遊牧也是一種現代風格,從勞動的角度來看,兼具休閒與工作可能是最理想的風格之一。然而,如果考慮到這種行為給人類集體帶來的長期成本,以及給當地帶來溢出成本,它可能並不是一種積極的工作方法。其他可能的問題在於,那些因為數位游牧而離開母國的人怎麽辦?或者是我們需要不斷旅行的 Youtuber 嗎?
隨著數位遊民群體的不斷壯大,讓我們思考追求個人理想生活方式,如何影響廣義經濟,其他產生負面影響的例子可能還有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