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時尚企圖改寫流行歷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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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lexander 住在瑞典的一個小島上,每天他都散步到海邊,喝一杯咖啡開始今天的工作。別看這麼悠閒,他可是近期最火紅的針織衫品牌「John Sterner」的老闆。Alexander 能如此放慢腳步,走上跟別人不一樣的道路,反映了瑞典人既認真卻也很放鬆的國民性格。

回到 2010 年起建立 John Sterner (這是他創立的第二個品牌)前,Alexander 曾經創辦過另外一個品牌 Stutterheim。 起因是 Alexander 看到父親用的釣魚小屋裡有件漁夫用的雨衣外套,引起他的興趣,開始研究瑞典雨衣設計。傳統雨衣使用強韌的膠封帆布,能抵抗海上風雨,能防水的套扣拉鍊設計則是造型的亮點之一。他想如果能在多雨寒冷的瑞典每天行動使用的話,世界其他地方也應該不是問題,於是復刻限定生產 200件雨衣,在斯德哥爾摩程式裡的一角販賣。

Stutterheim 獲得初步的品牌露出後,對於品質讚不絕口的粉絲迅速用下架支持,獲得非常好的口碑。限定的200件雨衣賣完之後,來自於紐約、日本、倫敦等等選品店的電話不斷,追加生產的作業助長了品牌銷量。想要雨衣的人越來越多,品牌也進入了追求成長的陷阱,雖然還是維持設計品質,但文化已經跟過去大不相同。

舉例來說,2014年跟汽車品牌 Volvo 聯名的汽車雨遮也同樣得到許多正面迴響,就連潮牌推手 Jay-Z 都對合作案讚不絕口。原先 Alexander 希望人們可以使用長久的好東西,進而反思快時尚產業的瘋狂擴張的態度蕩然無存。到了2016年,Alexander 遂決定自己將從雨衣品牌退出,顯示「慢」的邏輯還沒進入到世界的主流思考之內。

John Sterner:慢慢生活、慢慢工作。

他在斯德哥爾摩南方的厄蘭島(Öland)遇見被稱為「瑞典針織原理(Swedish Knitology)」的手工針織技術,充滿彈性的羊毛經過特殊處理後,既透氣又防寒,堪稱冬季聖品。瑞典針織原理有個特色是需要同年羊毛,因為不同年份的羊毛因為氣候關係,需要不同處理。所以每件針織衫都有當年掛在羊上的號碼標籤,而且每一件都不同,顯得相當特殊。「我想要做的是如詩般的品牌,就像每一件針織衫都是年分產物,跟人生是一樣的」Alexander 說。

除了材質之外,Alexander 的設計哲學來自於天氣。冬天的瑞典除了風大之外,也會下大雨,對於瑞典人來說如此的「陰鬱(melancholic)」天氣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。除了拿來形容天氣之外,也是形容心情。Stutterheim 雨衣跟 John Sterner 針織衫不偏不倚的打中瑞典人在惡劣天候下的陰鬱心情,這也是其他地方完全看不到的斯堪地那維亞美學層次。

Alexander 在 Vogue 雜誌專訪中,提及新品牌 John Sterner 為什麼逆時鐘時,認為現在的時尚品牌的好、壞跟賣得好、壞連結得太深,賣得不好的產品就沒有下一個機會,賣得好的產品卻會成為時尚災難,到處撞衫。如此一來快時尚創造大量生產與丟棄的社會,而不是每個人都會好好珍惜與審視生活是否需要。祖父 John Sterner 常常說現代人的速度太快了,快到還沒來得及感謝人生所給予的身體與感覺,也失去了好好生活的感情。也就是說,當慢時尚追求的不是早期獲得消費者支持,趕快獲利然後進行下一季的設計的時候,建立起來的品質倒是最值得信賴的。

這個秋天即將迎來第一個品牌直營店的 John Sterner ,確實成為瑞典慢時尚代表的品牌之一。什麼時候可以讓世界轉向,得靠每天悠哉過活的厄蘭島上的羊群借鏡才行。

The Business of (Slow) Fashio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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